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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的内容——
(这是空旷畏惧症患者的另一个梦)
妈妈把她的小女儿送走了,因此她得自己一个人走。她和妈妈走入火车车厢内,弹看到她的小东西正在轨道上直直地走着,因此她一定会被车碾过的。她听到自己骨头被压碎的声音(这使她产生不好舒服的感觉,但却没有真正的恐怖感)。然后她由窗子向车厢后面望,看那些碎片是否不会被见到。然后,她责备慕青为何让小东西自己走。
分析——要将此梦做一个完全的解释并非易事。这是一连串循环相连的梦的一部分,因此必须和其他的梦连在一起才能被充分地了解。我们很难分离出足够的材料来解释这些象征。——首先,患者声称这火车之旅是和她过去,暗示着她被携带着离开一疗养院(她因精神病住院)旅途。不用说,她爱上了这疗养院的主任。她妈妈来把她带走,而这医生到车站来送行,送给她一束花当作别离的礼物,她觉得很尴尬,因为她妈妈目击了这情况。在这里,她妈妈即象征着阻碍她爱情的尝试;而确实在患者小时候,这严厉的女人曾经扮演过这种角色。——她下一个联想和这句子有关:“她由窗子向车厢后面望,看那些碎片是否不会被见到。”由梦的正面看来,这使我们想到她小女儿被碾过的血淋淋的场景,但她的联想却指向另一个方向。她回忆从前曾经看见父亲在浴室赤裸地背面;接着她继续谈论有关性别的区别,同时强调即使在背后亦能看见男人的生殖器,而女人则见不到。在这里,她的解释:“小东西”指的是生殖器官,而“她的小东西”——她有一个4岁的小孩——则是她本身的生殖器官。她指责母亲想要她像没有生殖器官似的活着,而在梦的开始就显露了此指责:“妈妈把她的小东西送走了,因此她得自己一人走。”在她的想象中,“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”即是指没有男人,没有任何性关系。在拉丁文里Coire的意思即是“一起走”,而Coitusz(性交)一词即由Coire而来。——她不喜欢这样,而这一切正说明当她是小女孩的时候,她确实因为受到父亲的喜爱而遭受妈妈妒忌。
对此梦的更深一层解析可由同一晚上发生的另一个梦显示出来。在那个梦里,梦者把自己和她的兄弟仿同。她其实是个男性化的女孩,别人常常说她应当是个男孩子,和她兄弟仿同的结果因而清楚地指出小东西意即生殖器官。她的母亲把他(或她)阉割了。这只可能是因为玩弄她阴茎才有的处罚,所以这仿同作用亦证明她小时候曾经自慰过——到这时为止,她这记忆仍然只是限于其兄弟身上。由第二个梦的资料来看,她在早年的时候一定知道男性生殖器官,不过后来却忘掉了。更进一层来说,第二个梦暗示着“幼儿期的性理论”;根据此理论,女孩子都是阉割的男孩。当我暗示她曾有过这种孩童式的信念时,她立即肯定了这个事实,并且告诉我,她曾听到一男孩向一女孩子说:“切掉的吗?”而女孩子回答道:“不,从来都是这样的。”因此,第一个梦里的把小东西(生殖器官)送走和那威胁着的阉割有关,而最后,她对母亲最后不满的就是因为没有把她生成阉割男孩。
而被车碾过所象征的性交在此梦里并不能明显地看出来,虽然可以由其他许多来源予以证实。